上海代表团开放日：传递一个创新、包容、开放的上海

中国经济导报、中国发展网 记者 鲍筱兰 邱爱荃

加快建设国际经济中心、金融中心、贸易中心、航运中心、科技创新中心，是党中央赋予上海的重要使命。2023年11月底、12月初，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上海，亲自为“五个中心”建设逐一把脉定向、科学精准指导，要求上海以加快建设“五个中心”为主攻方向，统筹牵引经济社会发展各方面工作，持续提升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。

“加快建设‘五个中心’是中央赋予上海的重要使命，也是上海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。”上海市委副书记、市长龚正表示，过去一年，上海以“五个中心”建设为主攻方向和重要使命，统筹牵引经济社会发展的各方面工作，“五个中心”建设在加力提速，上海城市的核心功能和国际竞争力得到进一步的提高，取得了一系列的新的成就。

3月6日下午，十四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海代表团举行全体会议，审议政府工作报告。上海市委书记陈吉宁代表，市委副书记、市长龚正代表参加审议。上海市人大常委会主任、上海代表团团长黄莉新代表主持会议。

会议刚刚进入上海代表与媒体的互动时间，中外记者就争相举手提问。除“五个中心”建设之外，营商环境优化、提振消费、浦东开发开放、高校人才培养、文化产品供给、抓住银发经济机遇、长三角一体化等多个问题成为媒体聚焦的重点。

加快建设“五个中心”：上海有底气有优势

龚正介绍了上海“五个中心”建设取得的一系列新成效。

一是国际经济中心。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，加快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，全市生产总值达到5.39万亿元，保持了中国最大的经济中心城市地位，集成电路、生物医药、人工智能三大先导产业总规模达到1.8万亿元。二是国际金融中心。着力完善金融市场、产品、机构、基础设施“四个体系”，全市金融市场交易总额达到3650万亿元，持牌金融机构增加到1782家，其中外资金融机构555家、超过30%。三是国际贸易中心。优化外贸结构，加快发展离岸贸易、跨境电商等外贸新业态、新模式，上海口岸贸易总额超过11万亿元、继续保持全球城市首位。四是国际航运中心。上海着力增强航运枢纽功能，成为全球首个年吞吐量超过5000万标准箱的世界大港。五是国际科技创新中心。持续提升创新策源能力，全社会研发经费支出占全市生产总值的比例达到4.4%左右，其中基础研究占比达到11%，每万人口高价值发明专利拥有量达到57.9件。

龚正说，当前世界百年变局加速演进，上海加快建设“五个中心”既面临挑战，也存在机遇。总的来看，机遇大于挑战，上海有底气、有动力、有优势。

龚正表示，上海的最大底气在于中央的全力支持。上海将深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考察上海重要讲话精神，进一步落实好中央支持《意见》和国家各相关部门政策文件，加快推动一批重大政策、重点项目落地见效，巩固提升“五个中心”的核心功能。强大动力在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。上海要对标国际最高标准、最高水平，全方位、大力度推进首创性改革、引领性开放，加快形成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政策和制度体系。独特优势在于联动发展、耦合共生、相互赋能。上海要坚持系统观念，持续增强“五个中心”建设的整体效应、平台效应、放大效应和辐射效应，进一步提升功能设计、制度供给、政策突破的体系化水平，努力推动城市能级和核心竞争力实现新的更大跃升。

优化营商环境：成果本身也是动力

好的营商环境就是生产力，上海如何优化营商环境？全国人大代表，上海市委常委、常务副市长吴伟说，近年来，上海全力打造市场化、法治化、国际化营商环境，出台了8版行动方案。营商环境建设，带动了各项改革，对稳增长、发展新质生产力等产生了巨大作用。

营商环境有力推动了经济增长，2024年上海市经济增长5%，规模进入了5万亿元以上的新阶段。吴伟列举了一系列数据：经营主体蓬勃发展，至2024年底，全市企业数量289.87万户，相当于每一千人就有企业117户，全国排名第一。外资企业纷纷落户，跨国公司地区总部、外资研发中心分别达到1016家、591家；外资金融机构555家，占比超过30%。企业成本明显降低，2024年为企业减负超过1160亿元。要素市场交易更加活跃，2024年全市公共资源“一网交易”规模1.18万亿元，金融市场交易总额3650万亿元，规模十分可观。

吴伟表示，这些成果本身就是上海持续优化营商环境的动力。同时，上海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，作为世界观察中国的重要窗口，承担了国家赋予的一系列重大任务和使命。

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指出，政府要寓管理于服务之中，用服务的暖心增强企业的信心。全国人大代表、立信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朱建弟说：“这句话说得太好了，背后的深意在于，营商环境好不好，评价标准在企业。”

要真正提升营商环境，政府要从管理思维向服务思维转变。朱建弟说，管理是站在自己立场上考虑别人应如何服从，服务是站在别人立场上考虑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得到认可。朱建弟说，营商环境好不好，评价标准在企业。制定的政策，要听得进去企业所提的意见，否则出台一堆政策又成了空纸一张。对企业来说，政策未必越多越好，而是切实能解决企业想解决的问题。

发展新质生产力：打造多个世界级产业集群

上海今年还将在浦东引领区这个“试验田”中试种哪些新探索、新举措，助力产出更多首创性改革、引领性开放成果？

全国人大代表，上海市政府副秘书长、市发展改革委主任顾军回答说，5年来，按照党中央决策部署，上海扎实推进浦东引领区建设，在首创性改革、引领性开放、开拓性创新方面取得阶段性成效。主要体现为三个“新”：发展新动能加快培育，科创新高地加快建立，改革新标杆加快打造。

顾军表示，2025年是浦东开发开放35周年，上海将按照习近平总书记要求，牢牢把握“更高水平改革开放的开路先锋、自主创新发展的时代标杆、全球资源配置的功能高地、扩大国内需求的典范引领、现代城市的示范样板”的战略定位，努力打造国内大循环的中心节点和国内国际双循环的战略链接，加快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窗口，更好向世界展示中国理念、中国精神、中国道路。

顾军说，上海全面增强自主创新能力。加快培育发展新质生产力，在集成电路、生物医药、人工智能等领域打造世界级产业集群，建设未来产业先导区。全面加强改革系统集成。充分把握立与破、内与外、树木与森林三对关系，统筹推进重要领域和关键环节改革，放大改革综合效应。全面推进更高水平开放。落实自贸试验区提升战略，进一步对接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，深化高水平制度型开放，支持临港新片区开展更大力度压力测试等等。全面增强全球资源配置功能。加快建设上海国际再保险登记交易中心。大力发展高端航运服务业，提高航运保险全球承保能力和服务水平。进一步拓展财资管理、投资决策、共享服务等总部功能，培育发展多功能总部、亚太区总部、事业部全球总部等高能级总部。全面提升政府治理能力。加快推动治理手段、治理模式、治理理念创新，促进政府审批和服务流程再造，不断提高“一网通办”标准化、规范化、便利化水平。

对外开放：打造“走出去”桥头堡

开放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标识，开放和国际化也是国际金融中心的重要特征。全国人大代表，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党委副书记、主任金鹏辉提出要进一步提升上海离岸功能，打造“走出去”桥头堡和海外中资避风港。

金鹏辉说，近年来我国海外投资规模不断扩大。2023年末，境外中资企业达4.8万家，资产总额近9万亿美元，维护海外利益安全的战略重要性日益凸显。一直以来，上海都是国内企业“走出去”、拓展“一带一路”和海外市场的桥头堡。在百年变局加速演进、国际形势变乱交织的背景下，仅仅护航企业出海还不够，还要为它们提供温暖安全的“避风港”。

金鹏辉建议，明确在上海建设离岸经济功能区，配套商事制度改革，对金融、税收、法律等多领域制度规则进行系统性设计。在现行金融体系之外，构建一套适用国际通行规则、豁免与离岸业务发展需求不相适应的国内现行规则。同时，明确司法管辖权在上海，并能在高阶引领国际规则的离岸金融体系。

“金融可以先行先试，但不能过于单兵突进，需要商事等制度改革配套跟进。”金鹏辉说，改革最终服务于走出去的中资离岸经贸活动，在复杂动荡的国际大环境下，有了这套离岸体系，就能保障回到“避风港”的企业可以既安全又便捷地开展国际经济活动。

科技创新：构建高效高质的创新供给线

面对日新月异的技术进步，没有迷茫和犹疑，只有时不我待、只争朝夕的奋进之姿，只有躬身之为锻造成事之功的报国之志。全国人大代表，上海交通大学校长、中国科学院院士丁奎岭表示，要打通科技成果转化与拔尖人才培养的“任督二脉”，构建“从样品到商品”“从拔尖学生到拔尖人才”的高效高质的创新供给线。

对于高校来说，科技成果转化和拔尖人才是最重要的两项创新供给。然而当前这两项供给还是存在转化率和培养量偏低的问题。怎么打通高校创新供给的“任督二脉”，让更多的科技成果和拔尖人才转化为新质生产力？丁奎岭认为，关键是做到“三个要有，两个要变”。

首先要有“全栈式、全链条”的公共转化平台。其次是要有“算大账”“算总账”的容错机制。最后是要有“高价值”“极交叉”科研导向。

“高价值”“极交叉”的科研虽然做起来不容易，但是只要有成果，常常都受到产业界和投资界的青睐，那么转化的成果率自然就会高很多。“大家也都知道，‘高价值’‘极交叉’往往意味着高风险和无人区，如果没有成体系的支持与引导，我想能够坚持下来的人应该不多。”丁奎岭希望，将鼓励开展“高价值”“极交叉”科学研究写入到“十五五”规划中。同时，国家、地方政府以及高校要在持续提升科技创新支持力度的同时，设立更多有针对性的资助项目，让科技成果转化的“源头活水”更加充沛。

提振消费：不是简单拼销售卷人气

“近10年，实物消费的增长速度在放慢，非实物的服务类消费在不断增长，这表明我们国家的消费结构在加快转型升级。”全国人大代表、上海社会科学院党委书记权衡说，上海市委、市政府敏锐察觉到了消费结构转型的趋势，2024年重点提出要加快推动文旅商体展联动发展，到目前为止取得了非常好的成效。

对于今年的促消费，权衡说，关键还是要提质增效，提升消费服务质量。同时，要持续加大高水平的开放，吸引更多的外来消费和国际消费。现在上海正在打造国内入境游“第一站”，需要提供更多便利化措施来吸引更多入境游客。还要加快推动文体商旅展深度融合，重视提升消费服务的文化、科技含量。

“我们推动文体商旅展联动，不是简单拼零售、拼销售，甚至卷人气，更重要的还是让老百姓感受人民城市的美好，感受人民城市的幸福。”权衡说。